经典译林--老人与海
这篇小说的确反映了社会经济发展某一阶段的普遍模式,这种模式甚至在现在的发展中国家还可以看到。在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的农业国古巴,传统的渔业文化(和工业化世界隔绝,贴近自然,脱离现代技术,受庞大的家族和紧密联系的村落的约束)开始受到捕鱼产业(依赖工业化的世界,不顾或忽视环境,依靠机械设备获取利润,受庞大的家族和地方村落的约束较少)的冲击。在《老人与海》里,一方面,海明威把圣地亚哥描绘成一个一心一意将捕鱼手艺与自身身份、行为准则和自然法则完美结合在一起的渔民;另一方面,海明威刻画了一些奉行实用主义的年轻渔民,他们把鲨鱼肝卖给美国的肝油产业,用这些利润购买摩托艇及其他机械设备,把捕鱼全然当做改善物质生活的一种手段。
他是个老人,独自驾了条小船,在墨西哥湾流捕鱼。出海八十四天了,连一条鱼都没有到手。前四十天,还有个男孩跟着。可是一连四十天都没捕到鱼后,孩子的父母就说,这老头真是晦气,倒霉透顶。孩子听从吩咐,上了另一条船,第一个星期就捕到了三条好鱼。看着老人天天空舟而归,孩子心里很难受。他常下岸去帮老人的忙,把成卷的钓线,或是手钩、鱼叉和缠在桅杆上的帆卸下船来。船帆用面粉袋打过补丁,卷起来时,活像是常败将军的旗帜。
老人瘦骨嶙峋,颈背上刻着深深的皱纹,脸上留着良性皮肤肿瘤引起的褐色斑块,那是阳光在热带洋面上的反射造成的。褐斑布满了他的双颊,双手因为常常拽住钓线把大鱼往上拉,镌刻着很深的伤疤。不过,没有一处伤疤是新的,每个伤疤都像无鱼的沙漠里风化了的沙土一样古老。除了一双眼睛,他浑身上下都很苍老。那双眼睛乐观而且永不言败,色彩跟大海一样。
“圣地亚哥,”他们从泊船的地方爬上岸时,孩子对他说,“我又可以跟你去了,我们已经挣了些钱。”
老人教会了孩子捕鱼,孩子很爱他。
“不,”老人说,“你在一条幸运船上,你可要待下去呀。”
“可是你记得吧,有一回你有八十七天都没有捕到鱼,可后来,一连三个星期,我们每天都捕到了大鱼。”
“我记得,”老人说,“我知道你不是因为怀疑我不行才离开的。”
“是我爸让我走的。我还是个娃娃,总得听他的。”
原文为西班牙语。这个词的正确拼法应为salado,这里省掉字母d,疑是吞音所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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